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阅读的我

来源:西海都市报   作者:才仁当智   时间:2015-07-01 11:48   编辑: 禾力   

    酷爱阅读的人,随着时间的推移都变成了厚厚薄薄的书。而我呢?也许就是其中一本还未装订好的书。无论怎么,那就请你随我和我一起阅读一下阅读的我。

 

    我小学的阅读开始于读《毛选》。虽然我只有三四年级,也没有人督促,但是读起《毛选》乐此不疲。我读《毛选》并不是能读懂高深的理论部分,而是读那些浅显、通俗、精彩而广博的注解。

 

    上了中学,我偶然接触到生命里最喜欢的两本书。一本马雅科夫斯基的长诗《列宁》,一本是闻捷的长诗《复仇的火焰》。这两本书我是在一个单位搬迁时,在他们即将烧毁的废纸堆里扒拉出来的。在那个缺少读物的时代,我欣喜若狂、如饥似渴,每天晚上都要看,看过了再看。我被马雅可夫斯基的语言折服,被诗歌的气氛所感染。我被《复仇的火焰》里巴里坤草原上起伏跌宕的故事情节打动,为人间美好的情感所吸引。少年的心里就这样潜移默化,随风潜入了诗歌的种子。现在长诗《列宁》还在我的书柜里,我时不时地要翻一翻,里面的阶梯结构,时刻催促我珍惜生命,为人生打气鼓舞。《复仇的火焰》却被同学借走后,再也没有归还,我为这本书的离开时常懊悔、惋惜,但愿那位同学比我还喜欢你。

 

    上世纪80年代初我考上大学,学习汉语言文学。如海鸥在大海见识浪花一般,通过系统地学习《诗经》、南北朝文学、唐诗宋词元曲等,我的文学修养得到提高。在那个诗歌鼎盛的时代,又阅读到顾城、北岛、杨炼等人的作品,别致、新颖、朦胧的诗句培植了我的诗人之梦。有一次,我听说兰州的同学有一本《顾城诗选》,用饭菜票折钱买了火车票,饿着肚子从西宁到兰州去借。1985年12月在《西藏文学》12期发表了处女作《蘑菇》,15元的稿费,使我天天沉浸兴奋之中,请了半个月的客。

 

    参加工作以后,我在偏远的乡镇,在《十月》杂志上,反复阅读了路遥的《平凡的世界》。书中描写的生活场景质朴而又真实,人物的经历、命运平实而又起伏,顿觉亲切而又激动人心。在乡上书籍不多,我就在空暇时读《新华字典》,又学到了好多不认识的字,以前了解不深的字义,为我在写作中用准用好一个字打下了基础。后来,我在写长诗《钦定噶伦》时,根据青海省政府参事、青海省藏学泰斗谢佐老师的指点和推荐,阅读了牙含章先生的《历代达赖喇嘛传》,还有《清史稿》《东华录》《安多政教史》等书籍,通过阅读这些史海典籍,使我了解和掌握一些无法亲身体会的历史事件、民风民俗等方面的知识,写作的方向也在特色、社会需要、体现文学真实等方面有了很大进步。玉树地震发生后,我在倒塌的家园中,唯一抢救出来的财产就是西川的诗文集《深浅》。在抗震救灾的时期,白天忙碌着工作,晚上在火炉边读《深浅》。诗文中巧妙的构思、优美的句子、深邃的哲理,使我对诗歌有了新的追求和期望。2015年5月,我终于通过康巴作家群平台由作家出版社出版发行了个人诗集《高原的骑手》。

 

    不论社会发展到何种境地,无论是纸质书报,还是“微阅读”时代,阅读永远是人类进步的桥梁,只有阅读才能自我否定、催我自新。只要眼睛不瞎,黑夜里还有光亮,我就要将阅读进行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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