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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味诗”的现代性生成

来源:西海都市报   作者:周瑟瑟   时间:2015-10-26 10:46   编辑: 禾力   

    成明进是当年《诗歌报月刊》发起的现代诗实验集团展“意味诗”的发起人。时间过去了20多年,他埋头于“意味诗”的理论研究里成果丰硕,他找到了诗歌意味生成的答案,他对于“意味诗”的现代性生成除了理论专著就是诗文本了。

 

    任何理论的建构都来源于诗歌写作,诗歌评论家陈仲义、邹建军都曾将“意味诗”理论纳入20世纪汉语诗歌理论思想史,在他们先后出版的理论专著《扇形的展开——中国现代诗学谫论》《中国新诗理论研究》中有专章阐述。成明进认为:意味诗是一条中国式的现代诗歌走向,它以感性的模式区别于海子的理性浪漫模式和周伦佑等的非理性消费模式而达及人类心灵和艺术本真的极至。

 

    这首《送行》以诗歌的形式阐述了成明进“意味诗”的学术理论。“时间已死没有死亡原因”,强大的生命意味直扑过来,时间是什么?时间在这里承担了全部的“意味”,时间变成了“意味诗”的一部分。

 

    “意味诗”是一个巨大的时间黑洞,“时间躺一驾马车向原野奔驰”,好一个“意味诗”的速度,“送行的人伸手掐算不到光明”,黑洞无边,唯有“意味”。

 

    成明进是“意味诗”的发现者,他宣称:“真理和谬误同时退去”,他接着描绘了一个世界未日式的图景:“人人勾着头,男人女人都有光辉秃顶/人人勾着头,男人女人都拖灰色长袍”——哈哈,这就是“真理和谬误同时退去”后的虚无世界,仿如真理的叛徒晃动“光辉秃顶”,又像谬误穿着“灰色长袍”。

 

    成明进的“意味诗”在差异与对立、悖论与对称中,寻找到了时间的真相,“意味”的世界险象丛生,真理与谬误如“光辉秃顶”与“灰色长袍”,这一幕,在“意味诗”里一一呈现。

 

    “意味诗”是一种现代性思想,是一种诗歌新人文精神,“意味诗”在发现与揭示中获得了诗歌的智性空间,作为现代性诗歌的一种“意味诗”站在智性的高处,或隐身于智性的内部。

 

    “人轻松了,轻松得不敢言说”,成明进如此给“意味诗”下结论,无法言说才是最好的言说,无法言说的才是最好的“意味”,把时间引向“万物都停止生长”的处境,爱因斯坦都无法言说,庄周都无法言说,成明进也无法言说,但“意味诗”开口了——“没有原因的死亡还将痛及死亡本身”。

 

    死亡才是时间的真相,才是一切的结局,“一驾马车拖着时间的尸首奔驰”,成明进让诗之思在残酷里行进,客观、无情、急速,“意味诗”的现代性生成惊心动魄,撩拨诗歌苍白的面容,轧压现代人麻木、无知的灵魂。

 

    “马车下一站将永恒驶入某个静点”,时间不是没有终点,“意味诗”奔向何处?奔向“下一站”的“某个静点”。世界静寂,尘埃落定,时间与诗歌,时间与存在,都将归于无边的“意味”之中。

 

    “人类心里又落上一种东西/像嫩叶的妩媚”,这样的结尾超乎我的意料,成明进不愧是把“意味”当成“诗学”来创造的诗人,此处有“无边的意味”,“意味诗”之大在于对人类精神处境的关注,并且以“意味”的形式接近了微妙的“心里”状态。“像嫩叶的妩媚”,让我想到成明进关于“意味诗”的一个经典论断“有历史意味没有历史”,嫩叶与妩媚的对立与挑战建构了一种具有迵异审美效果的新意味。

 

    人是历史中的人,而“意味”则属于时间,在永恒的生死中获得了历史的豁免。成明进的“意味诗”写作与“意味诗学”与“意味哲学”等的多年研究建构了从传统走向现代的中国诗学人文认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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