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阅读:日寇军机西宁暴行录(下)
青年鲁生海被炸惨死家中
鲁生海是一位喜欢学习爱读书的青年人,1919年生,斯年22岁。鲁生海蒙难的信息,最早是与鲁家邻居的袁晓梅老师在2005年12月向笔者提供的。2006年4月10日,由鲁峻先生(曾任青海省电视台副台长)再次向笔者讲述了较完整的情况:我们家住在观门街北头西侧的第二条西巷道,大门坐南向北,两进两院是东西向,两院之间是一排6小间的过庭。两院中分别居住着老弟兄四人:鲁生柏、鲁生海、鲁生杰、鲁生奎。我父亲鲁生柏是老中医,排行老大,生海是我二爷爷的老大,排行老二。1941年6月23日那天全家都跑到城外躲避,生海叔执意守家,在过庭中看书,不幸遇难。我家中弹后,两院之间的过庭6间、里院的南房3间、北房3间,共12间房屋以及北墙一面,全部摧毁。西房震得东倒西歪。家中财产损失四分之三,随即陷于贫困。
罗七爷一家三口惨死
罗七爷,名罗延龄字寿山,1899年生,西宁北川彭家寨人。在西宁市下饮马街北段西侧,开两间门面的醋铺,兼营日用杂货。先和曹夫人结婚,生有一女名罗永秀(1920年生),曹夫人去世后和高夫人(1914年生)结婚,1934年生有一男孩名斗灵保。1941年6月23日中午,日本军机的炸弹一枚,在下饮马街、法院街、后后街(今新民街)三街交会处爆炸,炸毁罗七爷家的铺面。42岁的罗七爷的头和颈基本被炸离,27岁的高夫人被炸飞左手、小腹被炸破、肠子外流,怀孕五月的胎儿也炸死腹中;7岁的斗灵保,被炸飞整个头颅,飞落在铺子后墙存放货物的架格中。一家三口顿时惨死家中。罗七爷之女罗永秀和陈有涵先生之子陈彦邦结婚,不跟娘家父母在一起,幸免于难。另据罗永秀回忆,她家醋铺对门有一位卖熟大豆(炒熟的蚕豆)的刘先生及夫人,其头手均被炸受伤被送医院医治。以上情况先是由梅锦春先生(1929年生,西宁市电影公司退休干部),在2000年10月23日向笔者最早提供。后由罗七爷之女85岁的罗永秀(现住西宁市花园北街55号1—301室)本人向笔者提供,时间为2005年5月30日上午,罗永秀的堂妹罗永梅(她是引领人)在座。罗永秀之长子陈占洲及夫人邵新萍肃立旁听。
2005年6月27日,据罗延龄侄子罗永玺向笔者回忆:我大伯罗延龄为人乐观,笑口常开,被人戏称为“罗大校”(大笑的谐音)。被炸的那天,有人劝他们躲避,他笑呵呵地说:我晌午里还要吃酿皮儿哩,吃了再说,炸弹就端端儿地炸我里么!这句笑话,不幸而言中,成了他的最终幽默。我大伯续弦的伯母姓高,生有一男,名叫斗灵保,1934年生,和我同龄。那时我家住在西宁兵部街中段北侧,互相到对方家中去玩。那天大伯一家三口被炸惨死,是我母亲时年33岁的党同玉女士帮助殓尸。据我母亲说,大伯身首异离、血肉模糊。大伯母高夫人被炸断左手,肠子和胎儿被炸出体外,是母亲手捧破碎的遗体放入棺材中的。斗灵保的头颅被炸飞,后来在东墙的货架中找到,遗体按照风俗,不具棺木,放在一个背篼中蒿葬的。
白师傅一家三口惨死
马玉珍女士叙述:我1933年生,家住西宁市观门街北端西巷道。父亲是织口袋的能手,他有一位同行白姓好友,家住后后街中段北侧,那天白宅被炸毁三间北房,夫妻二人和4岁的小男孩一家三口惨死日寇的炸弹下。我父亲闻讯后前去帮助料理后事。又,我家对面是傅家大院,分前后两院,同时中炸弹,均未爆炸。
马玉珍女士是西宁市人,家庭妇女。其先生王永福,原青海汽车六场离休干部。
日军轰炸幸存者吴鸿钧
老张爷被炸惨死
西宁法院街西段南侧当时有一片属于兴文小学的菜地,由老张爷经营。炸弹直落他家,被炸死在他家板柜旁边。他家的一头毛驴同时被炸死。
以上由西宁电影公司退休干部梅锦春先生、邓靖声先生(西宁市城中区政协委员,1926年生,2001年去世)向笔者分别提供。1941年邓靖声是兴文小学(位于府门街即今文化街东端北面,今西宁十四中学校址)六年级学生,日机轰炸那天他在学校,目睹了该校操场中弹爆炸及校北菜园老张爷被炸死的现场。
崔老先生被炸惨死
崔老先生家住南北玉井巷交会处的西北角,占有院中的均是两层楼的南房和东房。东房的东墙,是一堵水磨砖砌成的、有两个半圆形门洞的墙。这堵墙从南玉井巷、北玉井巷及东面的法院街组成的三角地,是一面临街的西墙。崔老先生名子贞,开一爿杂货铺,出售油盐酱醋、日用杂货。他的长子名崔青云(后改名崔铤锴),1931年生,比笔者大一岁,是笔者兴文小学三年级同班小友,他家有一头毛驴,我常陪他到北门外北门泉用毛驴驮水。他还有母亲和一位比他大两岁的没过门的媳妇。日机轰炸那天,一枚炸弹直落院中,摧毁了东房,崔老先生惨死在柜台下面,腿断头裂,血肉模糊。那面两个半圆形门洞的墙,上面留有日机轰炸的弹片击穿的洞眼及机枪扫射的许多弹孔。这面砖墙,是日本侵略者的一件罪证。李钊先生(1933年生,青海广播电视厅退休干部)是目击者,笔者是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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