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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意化境写昆仑

来源:青海日报   作者:   时间:2015-10-16 09:32   编辑: 张宏   

    常甘生是陕西米脂人,生活和工作在青海,始进花甲之年。与很多有艺术情结的人一样,自小就喜欢涂鸦,对画画有天生的喜好。无论树枝、铁丝、指头,还是什么笔头;不管是墙上、地上、纸上,还是作业本上,想画就画,想画什么就画什么,无拘无束,信马由缰,就是爱画,从小就显露先天的禀赋。

 

    此后的甘生在学校、工厂、机关的写写画画特长得到了延续和发挥,也使他对画艺有了更高的追求。上世纪七十年代,他结识了许多画家,进过光绍天美术班,业余时间跟着韦振江老师画电影宣传画。后来参加光绍天老师的美术班,广泛涉猎油画、水彩画、水粉画和国画等多个画种加以训练,特别是在西画领域用功颇多。

 

    本真,常甘生画作的立意,全在青海山川云水的本真气象。他生于青海,长于青海,游历于青海,借助工作的便利走过青海的山山水水,并逐渐在胸中沉积起以昆仑山为宗主的、静穆雄阔的山海物象。看他的画作,回想我所见过的青海大山大川,总体的感觉是静穆的,静穆得没有一点声音,静穆得使面对它的人感到空寂和孤独,这正是青海山川宏大气象给予人最直接的感触。因此,静,在我看来是这方高地最简单、最直接的概括。因阔大高远而生静,由特有的静而生景仰之情,再孕生出“一画面”的意境,由此亘古原始的美就从画家的心际注入画面,所谓画面的意境可能就是这么来的。有些画家身在万水千山、民情斑斓的青海,却苦恼于“怎么画”,恐怕他们还缺乏把宏阔的自然景观提炼为精神的能力。我钦佩常甘生早已把这种静穆的感觉知会于心,凝练为他画作的总体意象,以某一画面意境观照自然的实在,引发读者对青藏高原景物的共鸣。所以,他的画面中没有那种写生式的简单描摹,没有那种所谓视觉冲击的草率和张狂。老子说“重为轻根,静为躁君。”在20多年浮躁的社会氛围中,他能够寂寞于书斋,能够守住这么一份静,绝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是要有相当的定力的。

 

    写实,是常甘生画作的又一特点,这可能源自于他早先研习过西画,所以有比较扎实的写实意识和功夫。中国画总体上分为工笔和写意,但工笔并不是了无生气的工整精致,写意也不是狂怪恣肆的涂抹,工笔也需灵动舒畅,写意也要细致入微。写意山水画中有了写实的手法,画作才能可读可游,这是山水画创作的要旨之一。在常甘生山水画作品中,对主景山体通过晕染表现出明暗关系,大多富有立体感,其他景物则以皴擦线勾法辅助之,画面便显得主景突出,烘托适度,相得益彰。如《塬上春风吹》、《莽莽塬上草木新》、《山河》等作品,艺术地再现了高原河谷地带的地貌和生态情状,品来令人感到真实亲切,并能产生强烈的共鸣。尤其《大野春风》一幅,其线条流动自如极具“写法”,着色青赤互映,沉稳中呈现出几分绚丽,晕染细腻地表达了景物的肌理,十分耐看。

 

    空灵,是常甘生山水画的一大亮点,知白守黑,多数作品各居其半,看来他的构图功夫非同一般。作画提倡惜墨如金,就是尽量减少赘笔,构图也是同理,画满容易空灵难,这需要一定的营构能力和控制能力。《踏雪觅春》中那一半的留白、断续的山体、稀疏的树木、有距离的人与牛,无论是在整体上还是在局部,都营造出一种清丽的空灵感。而《清凉世界》采用对角斜向大面积留白,细化两侧的林木和山体,使中间部分显得纯净阔大,一种圣洁感油然而生。再如《昆仑行云》立轴,没有过多的信息量,只用连绵的峰峦和云海构成,简单的两棵树点缀形成了强烈的形态反差,在平远的叠积中将巍巍昆仑升华为精神的高远,这也不啻是一种空灵的构造。

 

    中国画讲究用笔,并推崇中锋用笔,就是表现线条的功夫。常甘生画作突出中锋用笔,意在笔先,流畅熟稔,富有骨感。着色晕染也很有耐心,层次过渡十分自然。如《山色断苍穹》中的峭壁、《群山朝阳中》峰峦的勾勒,线条率意淋漓,已入老到洗练之境。从多幅作品来看,他的线条“写法”已经有了自己的“成法”,这对于塑造自己的风格十分重要。

 

    细读常甘生的画作,感叹他坚持学习、积累、创作的不易,感叹他潜心爱好、不浮躁、不张扬的不易。至于他为什么这么笃情地要走中国山水画这条路,除了兴趣爱好以外,还有他丰富的内心世界。他说,青海高原以山为骨骼,以水为血脉,苍茫大地,处处展现自然之美;青海高原的风土人情、文化底蕴、历史传说,是中华民族的优秀瑰宝;青海高原是伟大祖国的聚宝盆,资源富集、品类繁多,举世瞩目;美丽如画的自然风光,大气磅礴的天地造像,禁不住让人挥笔作画!这就是画家常甘生的情感世界,更是画家艺术创作不竭的动力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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